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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是男主的自我理想,在符号性认同的位置。当男主依然浑浑噩噩的上下班,空闲时间参加小团体时,玛拉作为已经不在乎生死的位置,放弃一切的位置,与男主相遇于各个小团体中,二者都无生的希望,只是男主还沉浸于活着的幻象(依靠消费给自己存在)中不愿离开,如果只有这二者,这个电影没什么可拍,这个故事也不会发生。只有在此加入泰勒,这个真正的,无可挑剔的男人,这个不放弃自己欲望,不惧怕任何痛苦,任何未知,一如既往无畏的面对死亡的威胁。他的加入,让男主与玛拉的没有任何链接的死亡关系出现了活的契机。玛拉终于无法忍受无意义的生活,也找不到那个本来和她相似无意义的男主,她选择服下大量安眠药自杀,在睡去前给男主打去电话,男主打了报警电话就不再管。而泰勒却义无反顾的去找了玛拉,带她回了家,之后通过一系列逻辑矛盾,男主才知道自己就是泰勒,而其也因为之前的拔掉无情伤害了玛拉。后来泰勒说自己要杀了玛拉,男主为此开始营救玛拉,最终他与玛拉在一起了,泰勒能给玛拉性福,却不能给她真正的爱情,只有男主可以,在一堆事件后,恨的人变成了爱的人,泰勒作为完全的掌握者,电影里每一处剧情,男主都是一脸雾水,而一切都是泰勒布置好的。最后男主与泰勒在楼上的对峙,男主终于不再惧怕任何东西,也不再惧怕死亡,他向着自己开枪,不过他活了下来,而泰勒却因此被穿头。逻辑上可能这不对,不过在男主开枪一刻,泰勒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男主在此时已完全夺回了一切,也成为了泰勒,最后与玛拉一起看那些银行的爆炸,他本来有机会叫手下取消计划,但却没有。可推测此时他已经完成了符号性认同那个资本主义否定的泰勒,道德主义否定的泰勒。
鲍勃也是男主转变的关键,原本鲍勃是男主在想象界小团体中最亲近的一个,当男主在重新创建自己的新秩序时,再次遇到了他,更让男主惊喜的是,鲍勃也在俱乐部中。后来鲍勃在泰勒出的任务中不幸被警察击毙,男主再次面临崩溃,鲍勃的死让他明白自己已经不能完全相信泰勒了,这是他反抗泰勒的起点,更何况鲍勃还算是因他而死,本来在泰勒进行提纯时,鲍勃马上就要放弃了,是男主劝住了他。男主与泰勒的彻底决裂,是泰勒说要除掉玛拉时。
再谈谈搏击俱乐部,一开始只是源于泰勒要求男主给他一拳,他们在互殴中感受到了生命力,这是攻击和受击带来的生命体验,是存在的证明,男主平时在工作不管怎样都会失眠,但是在拳击后,他再也不失眠了。故事的一个主题就是感受疼痛,直面死亡,小团体里向内的自我安慰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还会因为有共同人而被破坏,但搏击,却人越多越好,要找新人,泰勒通过俱乐部吸引对麻木生活寻找反抗的人,首先, 最重要的一点是要和真正的他者重新建立起联系, 也就是说, 要改变资本主义主体性的抽象和冷漠状态,这种状态的形象代表就是坐在电脑前面和全世界进行交流的孤独个体。和那种与他者保持距离的人道主义同情心正好相反,殴斗的暴力就意味着这种距离的消除。虽然这是一种暧昧冒险的策略(很可能会退化为对建立在男性同盟基础上的法西斯雄性暴力原则的支持),可是我们不得不冒这个险—因为除此以外没有其他从资本主义主体性里突围的方法。所以《搏击俱乐部》教给我们的第一课是没有人能直接从资本主义主体性进步到革命的主体性。首先要冒这个险打破把他人抽象化,拒斥他人,对他人的痛苦视而不见等惯例,才能直接触及他人的苦难—因为这种冒险要粉碎我们身份的内核, 就一定是极端暴力的(齐泽克:梦幻的暴力)。俱乐部是他的第一步,之后再通过俱乐部创建的名气,再提纯真正能听话做事的,创建一个高纪律,高执行力的组织
有趣的问题是,这个世界这么多人,与男主相像的这么多人,为什么只有男主再创造了自我理想泰勒。为什么本来一个小职员会成为革命者,毁灭者 女主的重要再次显现,很明显是她的出现改变了原本男主赖以需要的自我安慰的小团体的剩余位置。我们可以看到,男主的每一次转向,都跟玛拉的出现密切相关,第一次出现,她毁了男主的小团体时光,男主显现了泰勒。第二次,泰勒与玛拉连接,男主成了电灯泡,似乎玛拉又抢走了他的泰勒,每次他们完事,男主都要把玛拉赶出去。第三次,恰是一个转变时刻,男主刚向他的上司发出威胁让其别多管闲事(他自己都惊讶于自己变得像泰勒那么强硬),接着他就接到玛拉的求助电话,帮完忙要走时,玛拉亲了男主一口,男主表情还是阴沉的,等下了楼梯后偷笑了一下。第四次,是在泰勒刚刚离开时,玛拉出现了换了一身比较朴素的衣服并提出到屋子里坐坐(此时,玛拉显然已对男主动了真感情),男主刚刚失去了“父亲”,并误认为玛拉要找的是泰勒,便拒绝了。当他发现自己可能就是泰勒,并向玛拉询问得知自己就是泰勒,玛拉察觉到不对劲立马就往男主家赶。泰勒此时出现了,并扬言要除掉玛拉,男主开始与泰勒对抗,找到玛拉向其表达对自己以前的错误抱歉,并表白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她,但为了她的安全,让她走的越远越好。他独自尝试解决泰勒要创造的大爆炸,但他失败了,就在他要认命的那时(这里既是电影的结尾,也是电影的开头),他看到玛拉也被绑了(恰巧是泰勒刚把他推到窗边。),他再次拼命找到了办法,以“自杀”取消了泰勒(我要你听我说。我看着呢)。强大如泰勒般,也惧怕了拿枪指着其自己的男主,此时男主已经超越了泰勒。并与玛拉一起看着那些大楼爆炸。在最后,男主不是获得了一切,而是认清了一切,他穿越了幻象。并不是什么结束了,只是一切要开始了(新的斗争开始了)。
其实有一点我们忽略了,我们把泰勒与男主分的太开了,电影是按男主这个视角来讲的,但事实上泰勒本身就是男主,我们可以用泰勒的视角进行再解读,在男主还未在飞机上认识泰勒时,泰勒早已经在前面的剧情中出现过几帧。泰勒作为看似实存是在飞机上,男主是因为要飞各地处理公司导致的车祸烂摊子,其他几个同事还拿车祸当笑谈,男主对这种工作与这些同事感到厌恶,在与飞机上的旁人说了一些车祸赔偿计算后,男主想象现在在飞机上发生事故算了,还能拿三倍的保险。在这个幻想结束后,泰勒才坐在了他的身旁,他们才得以交流,泰勒显现了男主潜意识中想做又不敢做的一切,尤其是对丑恶的资本运作方式的彻底批判。男主囿于自身局限,无法做出对抗,但泰勒这个绝对的对抗者表达了他内心最想要的,他已就心甘情愿的跟随这个全能者,但他们必须合为一人,男主必须在跟随泰勒中,重新获得泰勒,他不能一直依附泰勒,否则他就一直长不大,于是泰勒必须离开,也必须让男主战胜自己,但这里还差一个东西,一个可以让男主为之拼搏的东西,一个男主要不放弃追求的东西,只有这个东西存在,男主才有可能反抗他的父亲,成为独立的人。而这个位置就是玛拉的所在。“你为什么要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男主曾问泰勒。泰勒跑遍全国建设组织,是否故意留下了男主要搜寻的足迹。尤其是有一段,在一次隐瞒了男主的行动后,泰勒揉了几下黄毛的头,男主本来已经为泰勒对他隐瞒行动感到气愤,他已经发现自己与泰勒不再是亲密无间了,又对黄毛吃了醋,便狠狠的重锤了黄毛,在车上男主要求一切行动不要对他保密,而泰勒并不同意,这不是男主的力量,所以他没有能力掌控一切,他也就必须先失去父亲才有可能,所以泰勒此时必须离开。男主发现了自己与泰勒的秘密,但他还没有能力承受这重量,泰勒必须做最后的坏人,那个要抹除男主的爱的人,男主为了守护爱,终于开枪杀了父亲,首先他要有勇气杀了自己(要理解这种可能并不困难,尤其是电影里有泰勒以死亡威胁逼迫便利店货员追梦的那段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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